Ida

挖坑不填 三分热度(那个,我,跑路了。9012了,不用等了)

【刀剑乱舞】谁还没个叛逆期呢

烛审,未来paro,私设众多

------------------

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我看了看面前终端投射在空气中的光屏,确认了第一节课的教室后就朝着目的地走去。

正是初夏的时节,不少女生已经换上了裙装,我看着一路走过来的各种美丽的小姐姐,面上不动声色地朝她们打招呼,内里已经开始荡漾了起来。

这所学院的课程也不难,平时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窝在宿舍里做自己喜欢的事,唯一要注意的灵力测试也能作为借口认识新的小姐姐,还有比这更舒适的日常吗。

本来是有的。

已经入学两年的我,在今年通过测试后,就能取得留校实习一年的资格,顺利的话,将来会作为一名灵能鉴别师留校工作,过上工资不愁平时也没人管的清闲生活。

然而,事情就是发生得这么突然。

在我还有两年毕业的时候,过去的事突然窜过来抱住了我的大腿,不依不挠地把我朝着另一条路上拖。

 

 

走到教室以后,我手上点着光屏连上了老师的终端。这节课的老师是个颇有威望的灵能师,他的搭档也是刀族中稀少的女性成员,两人在战场上退下后很自然地生活在了一起,是本学院有名的一对。

鉴于学院的特殊性,人族的学生若是没有找到能搭档的刀族,那么便不能进入军事编队,也就是说只能从事其他职业,比如我的志向,做一个普通的灵能鉴别师——多了一个“鉴别”,就和灵能师完全不同了,灵能鉴别师只能从事帮助和引导新手,保存或辨别灵力资料等等工作,和需要上战场的灵能师待遇相差巨大,所以不少人族从入学一开始就抢着和刀族接触。

刀族的规定则相反,他们有与生俱来的优秀战斗本能,虽然和人族的配合能增强他们的实力,但若是找不到合心意的人族,舍弃一个辅助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老师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课还是要认真上的哦。”一派儒雅的老师推了推眼镜,和气地提醒着底下开着小窗口聊天的几个刀族。

【今天刀族学院那边特别邀请了几位高层来,据说是上面的人,你会去看吗?】

我看了一眼弹出的聊天窗口,轻轻敲了几个字回复。

【大概吧,前辈让我去会场帮忙布置,大概听几句就走了。】

【…我就知道,你就不能表现得再积极一点吗?】

【不能。】

【微笑。】

反正我的志向目前还只是找份轻松的工作,听那些也没用啊。

等到下课铃响,我直奔食堂,快速解决了午饭后朝着礼堂的位置走去。

这世上只有偷闲和学姐的请求不可辜负。

 

 

礼堂那边已经忙碌起来,我走到主台前还没开口就被学姐一脸焦急地握住了双手,对方微微含泪的眼神瞬间击碎了我的装甲。

“爱砂!学生会刚刚收到通知,那几位因为军用飞机的行程提早来了,院长和几位老师已经和他们见过面了。你也看到了会场现在这个样子,总不能让那几位干等着,麻烦你代我去接待一下他们可以吗?”

这种事,不应该让院长或者某位老师去做吗,如果说考虑到学姐的背景也可胜任,随便找我代替怎么想也不对吧。

以上是在我秒回了一个“好”之后,一个人走在通向会客厅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时反应过来的。

我,一个普通的,入学两年也没有刀族搭档的,没有什么前途的普通人族学生。

他们,几位军功显赫的,战斗力爆表的,颇有名望的高层刀族。

怎么想都,哪里不对。

此时的我虽然疑惑,但是在经历了两年前的造作后,自认为心境更加沉稳的我一脸淡定地敲了敲门,在得到应声后开门走了进去。

“各位大人,贵安,我是院长派来接待你们的……??!”

房里坐着三个人,一位白色羽织白色军装的白发的总之一切都很白的青年,一位皮肤有点黑的黑色军装的冷脸青年,还有一位……

还有一位,戴着单边眼罩,深蓝头发穿着燕尾西服军装的男人,亮金色的独眼平白为俊朗的面容添了几分魅力。

这位,怎么看,怎么像,两年前,被我造作的那位。

哈。哈。哈。

在一脸错愕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我用着机动300的速度猛地后退一步一把关上了门转身就要跑,满脑子骚操作的我只跨出去两步就听见身后哐得一声,随即肩膀被人死死按住,身体被强硬地掰过来。

我一脸木然地转过去,余光瞥见会客厅的门已经被对方出鞘的刀刃砍成两节,此时他一手拿着刀,一手摁着我的肩膀。

你的速度为什么快了这么多,这不科学。

“…小砂?”

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我一脸抑郁地回答,“大人,您认错人了。”

他沉默了一瞬,右手微动,刀身散成点点金光在空中聚成刀纹,在慢慢凑近我的时候瞬间爆发出光亮,从暗金色蜕变为纯白。

还没羞没臊地扑出了几朵小花。

“哦!小光,这就是那位将你特化又抛弃的灵能师啊,居然只是个小姑娘。”白发的青年在一边唯恐不乱地说道。

 ???

我什么时候抛弃他了?

名为烛台切光忠的男人见我不再有逃跑的意思,手上的力气减轻了不少,在听到白发青年的话露出了颇为复杂的神色,“不…不是抛弃,是我的错。”

“是啊,两年前我才16岁。”我用着最为正直的眼神抬头看着男人的独眼,语气毫无起伏,“你这个禽兽。”

总,总之,先推卸下责任再说。

连一直不说话的深肤色青年都用着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光忠,别提白发青年一脸目瞪口呆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等等,小姑娘这句话…”

我怕是估错了光忠的良心程度,他居然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反驳,闻言还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顿觉失策的我就听见男人的下一句话:“我会负责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结婚吧。”

男人的声音依然悦耳,我看着淋了一身细碎阳光的他,竟然无言以对。

 

 

>>两年前。

 

人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个叫作叛逆期的玩意儿,我也不例外。

处在叛逆期的我,某天在惯常被手下齐齐弯腰鞠躬的时候,看着笑得一脸温柔的母亲,和一副标准反派脸的父亲,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要做家族里的一股清流,我要反抗这可悲的继承家业的命运。

当天夜里我就揣着我的小金库,连终端都不带地偷渡上了前往罪城的火车。

虽然不知道为啥包裹里忽然翻出了一张崭新的罪城地图,还有详细的家族联络点,字迹还很像某位凶神恶煞的父亲。

大概是被风吹进包的吧,我这么安慰着自己。

其实我只是想在罪城躲避一段时间,然后去往北边军方影响比较大的首都生活。

顺便再上个学,拿个文凭,那我也算是个清白的读书人了。

某天在我畅想着美好的未来,惯例走过第三个拐角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踩上了什么东西。

触感很熟悉,很像我踹人时候的感觉。

我偏头一看,一边阴暗的角落里躺着一个身影,身上的衣服血迹斑斑,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在罪城很正常,所以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就在我打算抬脚离开的时候,那人忽然有了动静。

发丝掩盖了大半张脸,只有一只金色的眼眸凌厉地看向我,鎏金色的,像掺了水银又揉碎了黄金洒在眼底,带着逼人的杀气,只一眼就让我感觉自己被砍了一刀。

用我贫乏的词汇来说,我只能说一句非常漂亮。

于是我很不要脸地凑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的时候,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刀柄,一丝灵气瞬间钻了进去。

他眼神微闪,看着我的眼神里少了几分杀意,紧抿的嘴唇微微张开,“开个价吧。”

“不用。”我手下涌出的大量灵力瞬间修补上了刀身的缺口,同时男人身上的血迹也在消退,一身墨蓝的短袖包裹着紧实的身材。

我看着男人慢慢坐起,他顺手拨开散在额前的发丝,被眼罩遮挡的一只眼让我有点疑惑,但这张脸,平心而论,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

“多谢款待。”我双手拍了拍向他鞠了个躬,然后在我起身想站起来的时候,意外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不客气?”

我看着他微愣的表情,忽然有了点兴趣。

 

 

这是我住到罪城的第三个星期,原本的打算不知道被我扔去哪儿了,我只知道每天只要我一开门,就会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

我还挺喜欢这个人的,既然知道对方是刀族,我也有能力帮他,那么等他忙完这里的事我再走也不迟。

不过别人看来就是反过来了,那些个原本对我蠢蠢欲动的住民在被光忠揍了几次后彻底没了声响,这片区域也就知道了我是被他罩着的。

啊对了,我还知道了他的名字,烛台切光忠,有点奇怪的名字。

起先他只是见我是生面孔,知道我是离家出走后不放心才跟了我几天,后来在一次对溯行军的战斗中我用灵力帮了他一次,我们临时的搭伙也就这么固定下来了。

“今天去哪里?”

我用手挡了挡阳光,头顶上随即被放上一顶遮阳帽,摸了摸边缘还有朵点缀的小花。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反差萌,意外地细心。

所以我确信他并不是真的只能待在这里的人。

“东E区,那里有一批货。”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男人胸前的银链反射出刺眼的光泽。

有机会看看狗牌上写的什么好了,纯粹出于好奇。

光忠的实力很强,在战斗中我用灵力也只是帮他挡挡攻击和愈合伤口而已,并不做攻击用。

不过他似乎并不避讳在我面前杀人,从一开始就是,也许是为了让我更加看清罪城不是什么过家家的地方?或者是一开始的相遇让他觉得我并不惧怕这些?

男人在前面走着,我跟在他后面一步一跳,心情愉悦的时候连路边的水坑都可爱起来。

这次看起来只是人族之间普通的交易,没有刀族的参与也没有溯行军的打扰,一切都很顺……

砰——

在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之前,我已经被他扑倒在地,从男人的臂弯中我看见屋顶正极速坠落,来不及细想直接用灵力撑开了屏障。

螺旋的气流在周围与钢筋僵持着,我看光忠有想起身的意思,连忙一手勾上让他不要动。

“你直起身的话我还要多撑开空间,累。”

“呃…”他犹疑了片刻,没有再动,薄薄的吐息打在我耳边,有点痒。

其实我稍稍有点后悔,在我十六年的生涯中还从来没和一个异性离得这么近,以至于他的体温在我感来都有点烫人。

我一边数着时间,为了避免尴尬的沉默还抽空问了他一句,“你身上,怎么没有烟草味?”

“我不抽烟。”

因为离的很近,他的音量也不大,倒听起来有点像耳语了。

很好,还不如不说话。

“你也别学着抽。”

他又补了一句。

“好好好,知道了。”确认周围没有遗留的爆炸物之后我松开了手,男人配合地直起身然后对着抵在我们上方的废墟来了一刀,他这次出手格外用力,一击就破开了偌大的缺口。

这力度要是用在人身上,比切豆腐还轻松。

光忠回头看我还坐在地上,直接一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抱起来,另一手拿着刀,脚下在突起的部分借力跃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并没有立刻放下我,我也省得多开口了。肌肉还在打颤的滋味真是难受,以往并不借助灵力攻击现在突然来了个大功率输出的后果就是我快抽筋了。

“爆炸的范围并不大,似乎是算准了你的位置。”我扒在他肩上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一边说,周围不断涌动的灵气还没停止。

暗箭难防嘛。

“是算准了我们的位置。”他回答,眼神转而落到我身上。

“要去黑市吗?”

“不用。”我摇摇头,“没有到这种程度,睡一觉就好了。”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对我细胳膊细腿的不信任,在我一脸“再看我要生气了”的表情中,他妥协了,带着我到了另一个地方。

整个下午的时间我都挺尸状躺在床上渡过了,本来是想睡觉的,奈何身边有个人一直用着关切的眼光看着我。

“你几岁了?”我一边用灵力放松身体,一边盯着天花板问他。

“26。怎么了?”他没有犹豫地告诉了我,嗓音的尾调是说不出的好听。

我偏头看过去,男人正在保养自己的刀,因为坐姿的原因,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外明显,从我的角度看过去还能观察到他紧绷的腰身。

这个人从各种意义上来讲都很可怕。

深蓝近乎于黑的发色,金色的独眼,高大的身材,还有从不摘下的手套,声音也有一种独特的性感,用一个文艺一点的方法说,就是拥有夜晚气息的男人。

但这个男人只会在我挑食的时候好说歹说骗我吃下去,一旦表现出有犯罪的意向立刻会被严厉地说教,我越来越分不清楚我是不是给自己找了第二个爹。

“我16岁,差了10岁啊。”

差了十岁就让我有了爹的感觉,还是那种慈父,情何以堪哦光忠。

光忠闻言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身,“我去准备晚饭。”

这回轮到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像在掩饰着什么的反应,没想出个所以然最后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晚饭。

 

自从上次的爆炸之后,光忠开始不愿意带我去一些危险的地方,他总会试图许下各种各样的承诺让我乖乖待在他的秘密据点。

我也懒得和他吵,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灵力之后就待在据点里算算时间,通过他这几次的动作,我估摸着他也要离开这里了,那我也得开始拾起之前的打算了。

然后在某个惯常的夜晚,我正想着等他回来之后就和他说一下离开的事,手背上忽然亮起的刺眼红光让我赶紧塞完手里的零食就顺着灵力发动了机动300的速度跑了过去。

满天的火光和灼人的空气让我愣了一瞬,紧接着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忽然攥紧了我的心脏。

直接用灵力破开障碍,扎进我眼里的是男人被火焰包围的画面。

我脑子里一懵,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带着他回到了据点,手上的灵力不要钱似得往外放,直到突破了某个临界点。

被灵力重新淬炼的刀身褪去了身上的斑斑烧痕,隐隐环绕着逼人的锐气,在我只顾着盯着男人看的时候,他的刀纹第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很好,首先,以我280的智商,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人没事了。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虽然睁开眼了,但他看起来有点不清醒。

第三个反应是我趁着别人不清醒的时候强行和他契约了。

第四个反应还没出来我就被人拉倒在了床上。

我要重申的是,在事情还没发展到这种地步的时候我是挣扎过的,但是明显脑子不清楚的人是不会听你讲道理的,而且和刀族定了契约基本就是认同对方作为伴侣了,在别人没意识的时候定契约我还带着一米米的愧疚。

而且那时候的我,想着本来明天就要离开了,就当是和男人分别前的回忆好了,这种共度一夜,第二天各自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做法,是不是非常的潇洒,非常的有大人的成熟感觉!

Naïve。

反正这种在床上妄图逃开结果被抓着脚踝拉回来的事就算天天吃素我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就算他再温柔也不行。

被光忠开启了新大门的我,叛逆期一下子就好了呢。

第二天醒来的我先看了一眼眼罩手套都被我在昨晚扯掉的男人,发现对方还没醒之后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急匆匆地洗了个澡,一边庆幸这几天是安全期,一边故作潇洒地穿上长袖长裤蒙着脸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家族联络点。

我要继承家业,好好当一个黑道的杠把子,什么学习什么文凭,不存在的。

之后回到家里又被笑得一脸温柔的母亲丢去首都上学,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年后的现在

被我们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有不少人,其中一位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的学姐。

我看着她跑过来,绕过我,然后亲亲热热地挽上了白发青年的手,转而才对我露出了一个含苞待放的羞涩笑容。

为什么我有一种自己被阴了的错觉。

转过头不再看这糟心的场面,我对着一身燕尾正装的光忠点了点头,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回答,“在这之前,你先到我家拜访一下。”

如果真成了的话,那就是黑白两道最大的军匪勾结了。

想想还真有点excited。

嘻嘻。

[END]

------------




昨天在码这章的时候群里一直在开光忠的车,为了不被甩下车我就只能抱着手机prrr了,回来码字的时候差点自己也开了车。


讲道理,既然隔壁的舰娘有誓约系统,刀剑为啥还不来一个:(












评论(4)

热度(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