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a

挖坑不填 三分热度(那个,我,跑路了。9012了,不用等了)

【烛审】在我准备和现男友确定关系的时候,抛弃我的前男友带着亲友找上门来了(下)

先不论鹤丸提的问题,即使我有点心虚,在那两人越战越勇的状况下也只能先硬着头皮吼了一句跑到两个人中间把他们隔开。

都已经中伤了,对着“自己”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你们先冷静一下。”我站在中间,右边是一脸冷淡的光忠,左边是嘴角还噙着笑的烛台切,两个人身上的战装已经破损,刀刃各自沾了对方的血。

“我很冷静。”光忠终于将视线移到我身上,却没有放松防备,他一手握着刀柄,力道大到骨节都发白,亮金色的独眼仿佛在火中淬炼过,俊朗的眉目和紧绷的嘴唇都染上了火气,就像一座在内里翻滚着岩浆的火山用休眠伪装自己。

这种样子的光忠我从来没见过,他生气的时候也会用温和的表面装一装,在面对敌人时更是以昂扬的战意应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在刀刀致命的时候一脸平静,仿佛除了杀了对方再没有其他可以在意的东西。

他这样如果能算冷静,那我就直播吃冷却材。

“我也很冷静哦。”上扬的语调,一听就是挑事的口气。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看着烛台切随意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怎么说你现在身上也有一半我的契约,什么都不做就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抢走可称不上是帅气的行为。”

“用吃饭来威胁我就是帅气的行为了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嗯?”他装作疑惑地沉吟了一下,眼眸敛下又抬起,“难道不是我在你被赶出来的时候把你从战场上带回来,还‘好心’给你准备了饭食吗。一个审神者单独被困在厚槛山,生还的几率有多大,需要我提醒你吗。”

奇怪,他最后一句话为什么看着光忠说。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因为要帮谁找那个并不存在的审神者才没有跟在战场上遇见的友人离开。”我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开始朝光忠那边退,总觉得这样安心一点。

站在中间回答问题总让我有种被审问的错觉,特别是两边的人都不太正常的时候。

“啊,也多亏了你喜欢的是‘烛台切光忠’,不仅帮我手入了还乖乖跟着我走——第一天晚上对你这么粗暴,真是抱歉了。”

你特么。

我一把就摁住了光忠的手腕,多亏了之前在多吃甜食的事上和他斗智斗勇,这手速和眼力不是假的。

“你冷静一点,他在故意挑衅。”我抓着男人的手腕,直直地对上他压抑的眼神,手下紧绷的肌肉触感让我丝毫不敢放松。

好嘛,除了那晚烛台切的表情,我算是看见了更可怕的眼神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死死拉着光忠的手腕,拧着眉问烛台切,“难道你觉得这六把刀还不够斩杀你的吗?”

他闻言又笑了一下,除去红色的独眼,这一派温和的表象倒比此时我身边的光忠更像正常的烛台切光忠。

“的确,即使以暗堕的力量我也没有胜算。”满身是伤的付丧神独自站在空地上,身后屹立着漫无边际的树林,不知从哪儿刮起的大风卷起落叶扫过他的衣摆,像是在响应他的话语,“问题是,你会下令让他们杀了我吗?”

“你会下令杀死‘烛台切光忠’吗?”

……

满场沉默,我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包括还被我抓着手腕的光忠。

“啊…也是呢,就算是我要对小光带着杀死的念头也不是那么容易。”

感谢鹤丸试图救场的行为,但是这并没有让气氛好多少。

“主上?”一向温和的石切丸忍不住出声问我,眼神颇为担忧。他身边的御手杵显然也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做的表情,只是担忧地看着我等我下令。

“…主上。”光忠叹了口气,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眼神说不清是比刚才温和还是更加冷峻,“无需你的命令,威胁吾主的敌人我自会铲除。”

“…不行。”我沉默了很久,还是出声了。顶着周围的眼神,我慢慢看向烛台切,在他讶异的眼神中仔仔细细看了他很久才开口,“你问我能不能下令杀了‘烛台切光忠?’”

“这是个很狡猾的问题,我喜欢的人的名字是烛台切光忠,但不代表所有叫烛台切光忠的人都是我喜欢的人。”

光忠你干嘛这么看我,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对你说喜欢。

我莫名地看了眼神惊诧又透露着喜悦的光忠一眼,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朝烛台切走了两步,在他平静的眼神中忽然笑了起来,“这么回答你吧,对于这个问题我当然会很抵触,但现在我的决定和这毫无关系。”

“你和光忠是两个个体,我对你的判断只会基于你本身的行为,并不会因为你和我的恋人很像就混淆自己的感情。”

噫,我和光忠不是确定关系了吗,为什么说到“恋人”的时候他要这么看着我的背影。

背后的目光和面前待解决的问题让我有种前面有虎后有狼的错觉,脑袋一疼,我把其他的话咽回去,直接挥挥手让他们动手,“来人啊,把这把暗堕的‘烛台切光忠’给我绑回本丸。”

“不就是黑泥嘛,看我给你搓个干净。”

谁能给我一把折扇,这样更符合我抬起下巴高贵冷艳的表情。

 

 

回到本丸的我收获了一个个热情的拥抱和欢迎,以及看到被绑回来的烛台切后纷纷给我的诡异目光。

我一巴掌拍上青江的头让他把话吞回去,然后给光忠手入完后拉着他跑到自己的房间,啪得一声关上了门。

关门前还注意到了几个往这里探头探脑的身影。

“咳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在他面前盘腿坐下,神情颇为严肃地开口问他,“那么,我就直说了,为什么鹤丸告诉我你觉得我是默许那个女人夺取本丸的?”

先发制人,我一点儿也不心虚,嗯。

身上还穿着战装的男人苦笑了一下,他坐下来的时候还比我高了一头,微微俯视的角度稍显压迫感,眼神中却只留一池温水,“那天,你和她在后院说话的时候,我正巧有事过去找你…大概是一个月之前。”他见我努力回想的样子,提醒了我一下。

“是…那天,晚饭后的甜点被更换了你却没有及时跟我说的那次?”我灵光一闪,按照以往,如果食材用完了不能做我想吃的,光忠应该会提前跟我说一声,而不是不声不响地就换了菜式,他知道我闹起来有多厉害的。

“是的。”他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看着我。

“我和她的谈话…啊对,她问我,成为审神者不是很幸福吗。”我想了想,因为那是唯一一次有点认真地跟她说话,所以印象比较深。

那时候她身上穿着粉色的衣裙,是和我身上黑色的和服截然相反的风格。活泼的少女缠着我问关于审神者的事,这是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我难得认真地回答了她。

[幸福的回忆在哪儿都会有,作为审神者有他们陪伴自然也不会缺少称得上是幸福的时候。但,你不能忘记这还是一场战争。]

[刀剑可以出错,审神者不能。一旦出错就是在拿他们的命去赌,赌刀装什么时候会碎,赌御守生效后会不会再次遇险,赌我再三要求中伤就回来的要求他们会不会遵守。]

[他们会和你商量出阵的事宜,只是最后的决定只能你来做,你的命令对他们就是绝对的。]

[我时刻都忘记不了自己是在担负着七十几条性命的沉重,如果失手就等于是我害死了他们,这样的压抑实在是让我喘不过气。]

我这么说话的时候,一边端详着少女的神色,看她眼里闪过了我最不希望看见的鄙夷。

啊,果然。

[还有就是,和付丧神的爱情吧。]眺望着远处的樱花树,我尽力做出三分喜悦七分伤感的神色,用着忧伤的语气感叹,[你不会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答应作为你的恋人的,身为刀剑的他们也许对恋人的定义和陪伴审神者是一样的意思。等我脸上布满皱纹的时候,他还是这样年轻英俊,这是我无法忍受的事——如果在这之前我能侥幸活着,我只希望能离开这里,作为一个完整的人类度过一生。]

行了,回忆到此结束,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我看着眼前正襟危坐时依然带着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他高大的身材和颇显攻击性的战装都压不下我眼里心疼的情绪,“你有没有觉得我那天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很不一样。”

光忠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没有注意到主上平时的举动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是我的错。”

“你等一下。”我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两三下爬到他身上逼他不得不用手向后撑着身体,另一手护着我的腰。

他身上还是这么好闻。

“主…”在他带着错愕的表情想开口的时候,我一手捂住了他的嘴,斩钉截铁地说道,“等你再脑补出什么之前,先听我说。”

“负担别人生命这种事,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造房子的也都承担着,你以为我会无能到觉得自己会害死你们吗?”

我扯着他的领带不让他往后仰避开我的眼神,几乎是逼视着那只金色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我没有看清你的心意,所以感到委屈了?”

“事先先表白的是我,那是我经过一年多的考虑才做出的决定,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没什么好质疑的。如果只是觉得你在执行‘做我的恋人’这种命令,那劳资还不如去找三日月。”

气得我粗口都爆出来了,对不起了三日月,让你躺一下枪。

“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我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为什么恰好被你听到了,为什么那之后你们的记忆就开始出现了异常。”

“你什么时候才能有作为我恋人的自觉。”

男人的领带已经被我扯得不成样子,在我说着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我说完,他才慢慢地坐直,眼神烫的可怕。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扑面而来的气息和体温让我一时失语。

嗨呀,说不过我就拿胸肌怼我,好气哦。我使劲多戳了几下。

闷闷的震动随着笑声传来,碎发在我脖颈处蹭得痒痒的,耳边传来他的声音,“能听到主上这么说,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发觉你没有回现世而是意外出现在了战场上,在接触了暗堕的刀剑后失踪——这样心脏都被撕裂的感觉我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

他的语调蓦地沉下来,破碎的尾音如同那场斑驳的梦境。

我没说话,只是扒着他胸口的衣服拍了拍,示意我就在这里。

这么温存了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我放开扶着我的腰低头问我,“但…为什么主上还是让那个人施完了咒术?”

哦,我就是挺好奇是不是真的有用,这种理由就跟“其实那次是我手痒想看是不是和电视里演的一样所以捅了马蜂窝还仗着机动先跑了”一样应该烂在肚子里。

于是我机智地说了另一半原因,“我以为你们有能力抵抗的。”

“…我们以为如果主上并不想离开的话,会出手阻止的。”他沉默了一下,带着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语气说道。

我也沉默了,对着男人俊朗的面容相顾无言。

论审神者和付丧神沟通的重要性。

 

 

事情到这里差不多也就结束了,除了某个待处理的人员外…不,我怎么总觉得事情远没有结束。

正是审神者集会的时候,平日里不怎么受关注的我居然变成了这块区域的焦点,本来就一般的饭菜更加难以入口。

基友坐在我对面的位置,她身边坐着的是鹤丸国永,不知道是被近侍怂恿还是别的什么,往常一见到我和光忠同时出现就立刻作牙酸状的她居然主动凑到我眼前,把我看得发毛后才悠悠开口,“我都不知道该夸你专一还是什么。”她眼神从我身边的两个付丧神转了一圈,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烛台切都从了你了,何必又糟蹋另一把呢,你这样是要变成暗黑本丸的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我一脸深沉地回望,“你不懂,这才叫赤鸡。”

赤鸡个鬼。

本来想带着烛台切让政府的人测定一下堕气是否已经去除,结果人找不到就算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付丧神跟在我身边的样子一时间引起了各种猜测。

光我坐在这里耳边已经飘来了“好大胆”“光忠痴汉?”“NTR?”“开后宫?”等等词汇。

“等等,你左边的这个不会是…”基友小声地凑到我耳边问我,在我默然点头的时候她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斯德哥尔摩?”

我谢谢你这时候还知道压低声音。

“没有。”强忍着弑杀亲友的冲动,我摇了摇头,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谁让人家收留我后第二天还买了个风铃给我挂窗上,这点心意还是要回报的。”

在和基友家的鹤丸不知道说些什么的烛台切,脸上还带着笑,眼色沉沉地扫了过来。

别怂啊,大丈夫敢做敢当,承认你内心还留有一道阳光有这么难吗。

烛台切立刻就把头扭了回去,我猜要不是现在是公共场合他刚才可能想打我。

不怕,身边还有光忠。

基友看着我一脸狐假虎威的样子,和身边在仔细给我挑鱼刺的光忠,再看看和自己的近侍气氛融洽的烛台切,只能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深沉,“你信不信,以后被分配到和你同一时代的审神者,出阵队伍里永远不会有烛台切光忠。”

“我信,因为你已经这么做了。”

这负心的世界哦。

[END]
________










我造没有你们期待的修罗场,因为我感觉这样处理比较好,婶婶是不会变心的,她爱的就是光忠,天平已经歪了,无法做出相等的回应,这样的修罗场对烛台切不公平

也许下次会认真写个修罗场w
谢谢评论和比心,我每条都看了,关注的可以散啦~咱们有缘tag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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