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a

挖坑不填 三分热度(那个,我,跑路了。9012了,不用等了)

【髭膝】鬼附 五 完

那天晚上膝丸在一脸呆愣中几乎是被髭切哄着换了衣服然后睡下的。

当然,一个被窝。

期间膝丸反应过来一次,然后被髭切一句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谈压下了。

大概知道审神者是在那次出阵时做的手脚,髭切在夜里借着抱着膝丸的机会,让身上的附身妖怪好好检查了一下是否还有不妥。

[还有一点,嘛,时间久了就会自己消失的。]

【那就好。】

[话说回来,你还真这么自然地接受了。]

【这孩子难得撒娇一次,作为兄长这点气度我还是有的哦。】

[这根本不是气度问题!]

[一般来说会有想当兄长恋人的弟弟吗?]

【真稀奇,你是在以人类的角度说话吗。】

【作为没有血缘的刀来说,这段关系要怎么定义,只在于我们自己怎么想,不是么。】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耳边再一次安静下来,髭切抬了抬眼。

窗外的夜空中唯有一轮圆月高悬。

很美的月色,但是因为有怀里的人在他生不起半分赏月的兴致。

他的指缝间是柔软的绿色,被月光打上了一层薄辉。

膝丸对他显而易见的态度,髭切不是没有注意到,只是当做弟弟的一部分接受了而已。主人会对刀产生影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就像他自己身上也烙下了源氏的印记。

不过,别的不提,单单友切这个名字,如何得来他应当是知道的,结果还是被鬼气引诱对自己说出了这种话。

这之后会被困扰的,可不会是被“告白”的自己啊。

 

 

那晚之后,就如髭切所想,膝丸面对他时显得格外不自在,偶尔在白天遇见也是马上错开眼神,在他转身后又盯着背影不放。

矛盾吗?

矛盾。

房里两人的床铺依然挨在一起,却再也没有一起睡过,有时候髭切躺在床铺上看着膝丸的背影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声弟弟大概会真的做出借宿在别人房间里的事。

一开始膝丸确实是这么想的,然后在今剑挤眉弄眼的眼神中一回头,被站在他身后笑得一脸桃花盛开的髭切吓得后仰,还没往后退手腕就被对方牢牢抓住,同时压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有人问起来为什么你不回房睡,我就只能实话实说了呢。”

一句话K.O.,最后膝丸只能在今剑一脸“真搞不懂你们兄弟”的表情中捂着脸跟在髭切身后回去了,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还在担任近侍的兄长有空来抓他。

难道说是特地……

这几天一直努力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膝丸,嘴角刚露出一点喜色,又想到审神者的那番话而生生压下恢复了一脸冷峻,继续为田圃浇水。

锯齿状的叶子摸在手里稍微带点刺感,比起他心里的感受还是微乎其微。硬要说的话,就好像即使双手被尖锐的藤蔓绞得鲜血淋漓,只要那朵娇艳玫瑰还在手里就甘之如殆。

“砰——”

不同寻常的碰撞声惊醒了沉在思绪中的青年,他循声望去,主屋所在的方向传来了极为异样的灵力波动。

今天是那位长姐例行来看“看望”审神者的日子,在往那边赶去的时候膝丸只是漠不关心地想了想是不是审神者终于忍无可忍选择对主家出手了。

然后在先赶到的同僚半遮半掩的阻挡中,他窥见了令他血液冻结的一幕。

她怎么敢——?!!

顷刻间,黑暗和杀意蒙蔽了双眼。

 

 

[哟西,今天差不多就是告别的时候了。]

【嗯,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

[一会儿我吃掉她的瞬间会脱离你的身体,刚才的伤势就无法隐藏了,稍微忍一下,我会很快控制这个躯体帮你手入的。]

【呀呀,其实就这么继续当审神者不是也挺好的吗。】

[别开玩笑了,没有负面情绪的地方只会让我饿死。]

一刀一妖的面前,被长姐揭穿的审神者,浑身正聚集起不详的灵力,一阵阵被污染的灵力从她身上蔓延在整个房间,在狂风过境般的室内如同野兽扑向了与她面容相似的人类。

[就是现在!]

除了髭切,谁也没发现一股更为黑暗的影子没入了审神者的身体,在已经炸起的灵力中又加了一把火,墙面和房顶尽毁。

同时感受到久违的痛感和手腕上失去力量的锁链,浅色头发的青年捂着嘴咳了几声,一双上挑的金眸饶有兴致地看着场内的发展。

动作僵硬了一瞬的审神者,忽然爆发出大笑声,看着面色铁青的长姐和周围脸色凝重的族人,显得无比自如。

“怎样,我如今不是拥有了比你更加强大的力量了吗?”

“只是逗逗这把刀而已,他可是到现在都没有碎,姐姐大人用得着说我已经堕落成妖这种话吗?”

提步款款走到还未恢复行动的髭切身边,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审神者”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浅色头发的青年装作没看到,眼睛偏向一边,肩上压下重量的同时生涩的灵力慢慢替他修补着身体。

就是这手法…有点蛮横了。髭切又咳了几声,然后听身边换了芯的审神者继续扮演原主,“看吧,我可是都在好好为他手入的。”

“不用说这点小伤了,就算是被砍了手臂,挖了眼睛,只要手入就能完全治好,刀剑的付丧神还真是方便呢。”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只是没有主人就无法使用的刀剑而已,居然为了自己的弟弟一次次忤逆我,就算把他囚禁在这里整日折磨,也始终没有对别人泄露过一句。”

“哈哈哈,我最喜欢看的就是弟弟在前殿汇报战绩,哥哥却正被吊在后殿忍受暴行的样子,真是每次都让我,兴奋不已。”

门外早就有了骚动,现在倒是安静地诡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审神者不堪入耳的言语。

作为解决审神者的回报髭切没有打断她,算是为她融入身份潜进人类的家族推一把力吧。

感觉伤势已经不影响行动,他敛下眼眸准备起身挥开审神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忽然冲了过来。

[卧——?你弟弟!!]

前一秒手还在他肩上的审神者只来得及留下一句声音,整个人已经被浑身冒着黑气的青年掐住脖子狠狠按在了地上。

薄绿发色的青年身上的灵力几乎是沸腾似的灼烧着他的身体,和髭切相似的面容泛着黑气,那双金眸自然也失去了光彩,比那晚更加深切的恶意在眼底翻滚。

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兄长手腕上的锁链和遍体的伤痕,还有审神者刺穿心肺的话语让他几近疯狂。

她干了什么。

他又干了什么。

他不仅没看出来兄长的异常,甚至在兄长被折磨的时候,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他究竟——

一股力量强硬地拉起了他,在被黑暗蒙蔽的视线中只有那人的声音直直地刺进心里。

浅色的头发还沾着血,付丧神俊美的脸上少见地没了笑,那双同样的金眸在他眼前放大直到两人的呼吸缠上。

“蜘蛛切,吼丸,薄绿。”一个个名字被付丧神用柔软的声音念出,就像几道咒语将他的意识强行从黑泥中剥离开。

“膝丸。”

这是他最后也是最初的名字。

“你想和我分开吗,膝丸。”熟悉的声音揉散了洒在空气里,细细密密地缠绕进他的思维。

杀了审神者,他就会暗堕。

暗堕的刀是不可能再待在兄长身边的。

好不容易得到人身,能切实感受到兄长的温度,这份机遇,他舍得放弃吗。

“不。”

说他卑劣也好,即使如此,他再也不想和兄长分开。

手已经不知不觉失了力气,灵力逐渐安定下来之后,青年恢复成金色的眼眸倒映出髭切的面容。

“好孩子。”髭切的嘴角重新挂上笑容,他很是自然地轻吻了一下膝丸的唇,将又一次呆愣住的人拉起后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捂着脖子退到一边的审神者。

那个眼神,她自然看懂了。

鬼气没散干净怪她咯。

心累。

 

 

 

那次的骚乱过后,本丸很快迎来了新任的审神者,和之前的那位不同,这位没有复杂的背景,反而因为之前作为巫女的生活,性格平和地不可思议,犹如清泉融入了这里。

不过也许是作为巫女对常世的好奇心,很少接触人事的审神者某天问起了髭切关于爱情的问题。

“爱情?”

“你说我和弟弟?呀,那可是过了千年才知道的答案,不能作为主上的参考呢。”

“哈哈,听起来很浪漫?源氏的事,主上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吧。”

“没什么需要道歉的。”

“哭?不会哦,虽说有那时候的记忆,不过有了人身才能做到哭这种事吧。”

“啊,说起来,把弟弟弄哭意外地让人动情啊。”

 “嗯?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哦,具体地说,就是在床——”

“啊啊啊!阿尼甲!”

越听越感觉不对的膝丸一手端着茶点奔了过来,嘭地摔在桌上然后飞速拿了一块点心塞进髭切嘴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审神者看得忍不住鼓了鼓掌,“真的是关系非常好的兄弟呢。”

“那是当然的。”膝丸咳了咳压下嘴角的笑意,余光扫到髭切嘴角沾了点心渣的样子,伸手想帮他擦掉。

“不帮我舔掉吗?”有着浅色发丝和清澈金眸的髭切也许称得上一句美人,偏偏他还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膝丸,说出了近乎调戏的话语。

 如果没有其他人在的话,膝丸说不定真的会按照他的意思舔掉…然后…

“是因为主上在觉得害羞了吗?都看见过好多次了。”

“不是这个原因?”

“明明没到晚上呢,什么都不会做的哦。”

“哈哈,生气了啊。”

 

叹为观止的审神者,今天也从髭切身上学到了很多(并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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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

髭切到现在,都没有来我的本丸。

本着写啥出啥的玄学,我试了一下。

并没有卵用。

膝丸给我开的门,膝丸当的队长一句阿尼甲,膝丸拿的mvp一句阿尼甲,膝丸捡到东西一句阿尼甲,膝丸给我捞回了他自己还要问一句阿尼甲。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比心,我每条都看过了。

那么话不多说,写完这章我就去撕刀帐了。

妈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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